沧浪沧浪/azeanure
混乱邪恶啥都嗑!关注需谨慎啊!

『胡花』亲吻三十题1-5



梗概:不知道为什么剧情比亲吻还多的一张三十题答卷,学生时代双向暗恋毕业后分别重逢相爱同居的老套故事。

题目来源:贴吧(抄了一个最大众的模板)。

CP:护理专业却考了教师证的胡×临床专业所以当了医生的花

正文5667字。

------------------------------------




1. 简单粗暴的嘴唇碰撞

“快亲他!快亲他!快亲他!”

凌晨半点的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普鲁士蓝色的晃眼灯光像迎着胸口撞过来的秋千让人心率加速。

赫韦德斯在疯狂的哄笑中无奈地站起身来,半不好意思地看着抽中“与自己左手边第八个人接吻”的倒霉大头胡梅尔斯同学。

毕业聚餐真是永远也离不开真心话大冒险这个游戏,而年轻气盛的孩子们也永远不惮以各种过分的把戏来捉弄人,哪怕总会轮到自己。

赫韦德斯怎么也不会想到,游戏开始前自己随随便便写的纸条,随随便便扔进了抽签箱子,自己却被迫成为了其中的主人公,而“迫使”自己的那个人,还是这个家伙。

一瞬间“可能上帝还是给了我机会”的念头闪过赫韦德斯的大脑。

“亲他!亲他!”

同学们的起哄声音更大了。尤其是女同学们。

胡梅尔斯这边则是尴尬得不行。因为他觉得贝尼会很尴尬,于是他一下子更尴尬了。

就这么在同学们卖力地起哄之下两人僵持了许久,大概有一分钟四十八秒?谁也不会去读这个没有意义的数字了,反正空气中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升腾起来又落下去,搅得两个大学四年都没有对象的帅气男孩子手足无措,甚至胡梅尔斯抬手想要挠挠头的时候,一使劲表带把衣服挂脱了线。

医学生向来严肃谨慎,可是明天醒来就各奔东西了还这么拘谨,大家不免觉得不过瘾,“哎呀都是男生就别害羞了!亲一个嘛!”

还是赫韦德斯先迈出了脚步。

一如他在实习时候的样子,走路带风。

胡梅尔斯看着离自己没几步走过来的赫韦德斯,想起了半年前在实习医院遇见他的那个走廊。

然后他就被捧起了脸,薄薄的嘴唇贴了一下。

“哎呀!就亲一下呀!多亲几下嘛!”

赫韦德斯脸已经有点红了,他害羞地笑了下。

胡梅尔斯刚想为他辩解,“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为难他了”还没说出口,刚刚那对几乎没感觉到的薄唇就又挤了过来,重重地碰上他的嘴角,离开,又贴上他的下唇唇线,离开,最后撞上他另一边嘴角。

“我还算仗义吧,起码你不用回去刷牙。”赫韦德斯抬眼笑着,轻轻地说。他已经从耳朵红到了领子里面,细长的嘴角说不出来的窘迫。

灯光突然红得吓人,掩盖了两人不妙的脸色。

在同学们轰炸一样的笑声里,胡梅尔斯只记得刚刚他睁着眼目睹了贝尼的全部表情和动作,人家两只手贴着自己的脸,自己的手却僵硬地放在身体两边——不然还能怎样?抱回去热情拥吻?

他小心翼翼地舔舔嘴唇。

贝尼是这个味道。

他坐回沙发,把脸藏在阴影里,又彻彻底底舔了一遍嘴唇。

而赫韦德斯之后就只是礼貌性微笑着陪大家玩了一晚上,一句话没再说过。






2. 亲吻对方睫毛上未落的泪珠

综合类大学的医学院并不是很大,分别到各个专业学生就更少了。经常一起上解剖课的临床班和护理班的同学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关系,所以当四年制的护理班马上天南海北的时候,五年制的临床班同学们也加入了他们的毕业聚餐。

更何况很多人大四这年实习的时候都是在一家医院搭档过的。

比如学临床的贝尼.赫韦德斯和学护理的马茨.胡梅尔斯。

胡梅尔斯买错了车票导致他比预定的日期晚到了三天,和科主任道歉出来后在走廊里一转身就看到了穿着白大褂拿着病历本走过来的实习医生赫韦德斯,这才意识到俩人是投简历到一家医院了。

“啊,临床班的赫韦德斯?”他还穿着自己的衣服,赫韦德斯脑子里复述着给病人测的数据准备去和主任报告一下,只当身前的大个头是来看病的病人。

结果人家一张嘴把自己吓了一跳,这么大城市的医院还有认识自己的病人呢?

定睛一看,哦,这人不是解剖实验室里那个经常挡住自己看老师演示的大脑袋吗。这是到一家医院来实习了?

“你好,胡梅尔斯…是吧?你是护理专业的?”

“对对,是我,咱俩解剖课是前后桌。”

得亏你还记得。赫韦德斯想。多少次都想用小刀刀把他的脑袋削小点,本身个子就高,还非得抢自己前面的桌子。

“医院里倒真是挺缺男护士的,尤其你这种…个儿高,身强体壮的。”

实习生简直是医院的宝,随便使唤,啥都能干,每年这个时候医院里有资历的老大夫们都觉得自己腰不痛了肩不酸了,因为这些病症都转移到小年轻们身上去了。

主任那边刚做完一个六小时大手术,赫韦德斯在消毒室里洗器材,胡梅尔斯推门进来。

赫韦德斯以为他是来拿东西的,却看他取出一副消毒手套反着套到了手上。

“病人那边你安顿好了?”他问。

胡梅尔斯扭头看他一眼算打了招呼,接着弄手上黏糊糊紧巴巴的手套:“安顿好了,我来帮你洗器材。”

赫韦德斯抬头看看表:“都十一点多了,早该下班了。你们护士一天忙忙活活的,你赶紧回去吧。”

“嗨,这有什么,等你当上医生,看咱俩谁忙。”

“我干嘛跟你比这个??”赫韦德斯一脸莫名其妙。

管理消毒机的人早就下班了,俩人只能手工清洗。清洗台很大,两人一人站一边面对面,却谁也不看谁,低着头洗手里的东西。

夜晚的医院只有冷白色的灯光,胡梅尔斯觉得本来环境就很吓人了,不能让气氛也这么压抑。

所以他开始没话找话。

“你知道吗我今天被一个来探病的家属缠了一天,非要见主任,我说主任在做手术他还不信,我问他有什么事也不说,就一个劲地要见主任,还不让我走。”

赫韦德斯瞅了他一眼,“那你怎么脱身的?”

“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实习生也不敢得罪人,我就只能跟人家打太极,”胡梅尔斯撇撇嘴,“我说我叫不来主任我也着急啊,您看我急得头都大了。”

“噗…”赫韦德斯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种黑点被本人自己说出来实在是好笑。

“唉你笑什么,这不是很普通的修辞手法嘛。”

赫韦德斯笑得更厉害了。

但身上的白大褂和面前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们告诫他,你是一个准医生,你要严肃。于是严肃的赫韦德斯开始忍笑。

笑这种东西,越忍越想笑,本来并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此刻已经惊得腹肌都跟着颤抖了。

“唉你怎么还在笑,行不行啊赫韦德斯大夫。”

“哈哈哈你快闭嘴……”

手里拿着一半泡在酒精里的小刀和药棉,赫韦德斯不敢离开清洗池,小退了半步弯下点腰,却被药剂熏了眼睛。

“哎呀呀呀呀…”

“怎么了贝尼?”胡梅尔斯也是手头放不下,看着对面的人干着急。

“眼睛,哎呀,都怪你我眼睛睁不开了呀呀呀……”本来就笑得有点失态,加上一下子蛰了眼睛,眼前逐渐覆盖上一层生理性眼泪,眼泪越来越厚,就挤到了眼角,汇成泪珠。

赫韦德斯使劲眨眼想要用眼泪把眼睛安抚好,可是眼泪越来越多。

“啊不行了,帮我擦下眼泪。”

胡梅尔斯看看自己沾了药剂的手套:“我,我也没手,要不……”

说着他弯腰凑了过去,绝对是脑子懵掉什么也没想,就轻轻吻上了赫韦德斯的眼角。

赫韦德斯吓了一跳,眼睛突然就睁开了。

“你……”

“我……”

“……”

“那啥,我,我手腾不开。”

“嗯,没事,我也腾不开。”

“……”

“…谢谢…”

“没事……”






3. 舔舐耳垂

医生就是逢年过节……不对,对于医生来说,就没有逢年过节这四个字。

圣诞节外面张灯结彩,医院里也热闹异常——一到节假日病人数量就会激增。

赫韦德斯累坏了,蹲在马桶上不想出去。

“唉……”真是身心俱疲啊。他叹了口气。

“贝尼?”

隔壁突然传来自己的名字,赫韦德斯着实吓了一跳:“啊??”

“是我,马茨!好巧啊。”赫韦德斯终于听出来旁边的隔间是胡梅尔斯。

其实临床医生和护士虽然在一个楼层但很少有机会见面,胡梅尔斯对于能够碰到自己的大学同学还是很惊喜的。

赫韦德斯就不这么想了。“你怎么知道是我?”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了胡梅尔斯扒着地板从门缝底下看鞋的猥琐样子。

“你刚才叹了口气呀!我听着声音像!”

没想到他这么敏锐。赫韦德斯突然对自己脑内的小场面感到罪过。

但是转眼又一想两个人在公共卫生间的两个隔间隔墙聊天这画面也是有点诡异,便迅速冲了水穿好裤子开门出去了。

在外面洗手的时候胡梅尔斯也跟着出来了。

“干嘛不多聊会儿啊。”他打上洗手液,认真地搓着手。

赫韦德斯有时候真是想不明白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的,卫生间里聊天很惬意吗。“你再从厕所隔间喊我名字,我就告你职场性骚扰了。”

“……这怎么能叫职场性骚扰!”胡梅尔斯显然不服,甩甩手上的水,走到赫韦德斯身后,趁其不备突然舔了下他的耳垂,“这才叫性骚扰好吧?”

“你他妈的???”

赫韦德斯一脚就踹了上去。

嬉笑着的胡梅尔斯退到洗手间门口,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对不起,我冒犯了,请您原谅。”

“道歉个屁!都是男人你又没占我便宜!”看着胡梅尔斯的夸张动作,赫韦德斯简直好气又好笑,“你让别人看见怎么办!”

胡梅尔斯直起腰回头看了看门外:“没人,您放心,被人看见还能叫性骚扰吗。”

“???”

赫韦德斯只想撞墙。






4. 温柔缱绻的亲吻

火车站前的人来人往让这两个都穿着深色衣服的男孩融在了背景里,谁也没注意他们沉浸在彼此的世界中。

从一开始的唇瓣相贴到舌尖缠绵,这个吻是漫长又细致的。

胡梅尔斯得意于自己打开了对方平时总是紧抿的嘴唇,虽然双手提满了行李但还是靠上半身的力量不断地加深这个吻。他用嘴唇最柔软的部分将贝尼的上唇轻轻裹住,感受着上面的细小纹路。

第一秒他还惊讶着贝尼没有抗拒,他原以为全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下一秒就只顾着品味对方湿润的甜美,什么都不想了。

他渴望这个拥有世界上最好看笑容的男孩子四年了。比任何人以为得都要久。

赫韦德斯在吻落下来的一刹那就融化了,仿佛打破玻璃的水,淌了一地。他不曾想着得到回应,但这样明显的行为应该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他积极回应着马茨的温柔。是了,他的嘴唇果然像看起来一样性感。

赫韦德斯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胡梅尔斯的?

他想了想,大概是实习结束回到家,妈妈问他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他第一次特别抵触去想这个问题。

以前总会认真地说一下自己的打算,学业紧张时间不到,或者性格爱好要相合还没遇到对的,之类的解释。但这一次他很反感,“女朋友”这三个字。

他趴在床上,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和胡梅尔斯共事的半年。

我可能是喜欢上他了。他总结道。

但我又不可能真的去告白,万一被当成变态怎么办。他辩解道。

看上帝给不给我机会了吧,真是荒唐。他安慰道。

毕业聚餐的“大冒险”接吻是他们第一次嘴对嘴的碰撞。当时赫韦德斯觉得,上帝给了他机会,所以要把握住。

以至于那天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醒来赫韦德斯都不太愿意面对现实。

“也太糗了吧……”他扶着额甚至不敢照镜子。

结果这时收到了一条短信。

「贝尼,我在宿舍楼下,你要不要送我去车站?马茨。」

火车站,赫韦德斯把手里的行李递给胡梅尔斯。

“你看好东西啊,注意安全。”

毕业的胡梅尔斯要去南方一家医院上班,不是他们实习的医院,离这里很远,要坐火车,而赫韦德斯很可能明年毕业前能够保研并且再上三年学。

他们的未来大概不会再有交集。

赫韦德斯突然有点难过。

而这边胡梅尔斯整理好手边的大包小包则是一抬头就看到了赫韦德斯那张苦涩的脸。他平时很少有表情,笑大概是他最多的表情了,但胡梅尔斯就是能从中读出各种意思,比如现在,他很悲伤。

他宁愿看到他生气,也不想看到他悲伤。所以胡梅尔斯就吻了下去。






5. 袭卷一切的强势亲吻

三年后,赫韦德斯研二,收到了远在慕尼黑的胡梅尔斯的一封长邮件。

大概内容就是护理实在不是人干的工作,尤其还是男护,简直朝五晚九没有节假日有时候一天下来不仅没空吃饭还要在护理病人之外帮忙去扛器材搬东西上下楼梯南北楼跑,活得比畜生还累,而且,升职加薪遥遥无期。所以他辞了职,打算回到家乡这边考个教师证去教小孩。

正在查找中东呼吸综合征病例研究报告的赫韦德斯退出谷歌就看到邮箱弹出了这个长篇大论,其中的抱怨看得比论文还让他头疼。

赫韦德斯喝了一口咖啡——谁不是没日没夜地在忙呢?不过自己的优势大概是不用搬东西吧。

话虽这么说,赫韦德斯心里还是十分喜悦期待的。

毕竟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成为恋人三年了。

三年前胡梅尔斯毕业离开盖尔森基兴的时候,两人第一次正式、有互动、两厢情愿的接吻就确定了他们的关系。

赫韦德斯坐上回学校的公交时还没太缓过来。

「我们我们我们是在搞对象吗?」他发消息过去。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做炮友:p」胡梅尔斯很快回复。

「不行,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那我们就是在搞对象啦。」

赫韦德斯按灭屏幕,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忍不住笑意。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为什么喜欢自己?以后怎么办?这些他都不想去思考。他们的关系已经确立了,后面还有大把时光去相互了解呢。反正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异地恋不就是打电话聊天嘛,把这些都留到未来漫长的语音文字交流里去吧。

没过几天胡梅尔斯就回来了,同样的季节,同样的车站。

赫韦德斯决不承认自己是个有小情怀的人,尽管他专门找出来了三年前送站穿的那件外套,而他确实还记得那天自己穿的是哪件外套。

他在出站口密密麻麻的人头里想找一颗黑色乱卷毛的大脑袋,而事实证明这个特点真的非常明显,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人脸上多了一片胡茬。

人太多了,赫韦德斯都找不到落脚点。他只好快速与人群里的马茨对视一下,就慌乱退出到站外去了。

「门口见吧。」他发了条短信,也不知道手里拎满行李的人有没有空看。

“贝尼!”

赫韦德斯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刚回过头,就被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马茨,好久不见……”他伸出手去拍他的后背,不料那人直接扣住他的后脑,嘴唇擦过耳垂和脸颊就贴了上来。

赫韦德斯睁大了眼睛,他只想到这里还是在马路中间,出租车一会儿就会排着队开过来,而胡梅尔斯和他随便扔在地上的行李都站在白色的虚线上。

“别……”

他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完就又被带着浓厚思念味道的吻死死覆盖住,就像山谷承受着四面八方流进来的或暴躁或温柔的风,站在山谷最低端的赫韦德斯根本分不清风到底是哪个方向吹来的,只能慌乱地应付着不被吹倒。熟悉的嘴唇和陌生的胡茬摩擦感让他说不出的紧张。

胡梅尔斯太想他的贝尼了,他巴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啃咬和吮吸都不足以表达他的急切,组成贝尼的每一个原子都是甜的。他能感觉到来自贝尼的推却,但本能让他松不开怀抱放不开嘴唇,这一刻不亲个过瘾大概是被车撞死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天空和海洋都经历着翻腾汹涌的变化,胡梅尔斯像云层包裹着阳光,像巨浪追逐着鲸鱼,不顾一切地将他的贝尼据为己有。

身后响起了出租车司机不满的鸣笛声,赫韦德斯再也忍不了一脚踩在胡梅尔斯鞋头,两人慌张地拎起散落一地的大包小件跑到人行道上。

赫韦德斯重重的一巴掌招呼给了胡梅尔斯的后脑勺:“你不注意形象也要注意安全吧???”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胡梅尔斯没有空手,他弓着背低着头凑到贝尼面前傻笑着,让后脑的疼感自己在空气里消散。



tbc.

(说起来是很久以前我说“觉得胡花就适合腻腻歪歪”,然后 @爱吃甜酒果的段太太 建议可以写个亲吻三十题,我就去贴吧抄了三十题的题目一直放在记事本里,今天才想起来写……)

评论(34)
热度(108)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沧浪沧浪 | Powered by LOFTER